意地看了我一下,对我挑挑眉毛:“敢不?嗯?”
本来还是敢的,可意识中不心地向下看了一眼,我的乖乖!目测最少也有二、三十米吧,顿生犹豫。只是这一个胆怯的眼神就被她捕捉到了,随即便轻蔑地扭过头去:“哼,胆鬼...”
其实我胆子并不算,只是有点畏高,当面被一个女孩嘲笑却怎么也不行。于是两三下就爬了上去,坐好后脸微微上扬“切”了一声,士气上暗暗跟她对峙着,比比看谁孩子性大点儿。
她捂嘴笑了起来:“行嘛!我哥都不敢。”
简短的几句对话轻松、诙谐,根本看不出彼此之间从前是有过节的人。这不禁让我有点得意忘形,也忘记了眼前尴尬的形势,开始跟她吹了起来:“这算啥?很的时候我还往下跳过呢!”
她听我这样,赶紧向下看了看,用一种很怀疑地眼光斜视着我:“吹吧!那么高你敢往下跳?你会游泳吗?”
。。。。
这还真是吹的。不过游泳我倒是会,以前还真跳过桥,是家附近的桥,也就七八米那个样子。像这么高的真要跳下去能不能浮上来都是个问号。但牛皮既然吹出去了就要撑到底。猛抽了口烟,正了下脸色:“吹什么吹?以前年轻的时候什么不敢跳?南京长江大桥照样跳!游泳?哼,在水里我比在地上还跑得欢呢!上...上大学那会儿,校泳五百米自由划冠军!靠!”
这牛皮可真是吹大了。以前在池塘里游的时候,除了比光英和那些伙伴们游的快点儿,就没跟别人比试过。更不要提什么“校泳”啦、“自由划冠军”啦都是瞎扯淡!只为跟她较个劲儿罢了。
哪想到她竟信以为真,“哇!”了一声并鼓起掌来。实话长那么大还真很少有人为我鼓掌,男人嘛,也有虚荣心的时候,我得意地朝上摆摆手,面带得瑟地:“唉!以前的事就不要再....”
话了一半还没讲完,她突然将我向前推了一把。就这么一推,我整个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严重失去重心,“啊!!!...”的叫了半声,手脚乱抓一通后,笔直的向下坠去。入水姿势不堪优美,甚至危险:身体平平的接触江面,结结实实摔了一个大饼!脸、腹、四肢瞬间传来阵阵火辣,强烈地落差冲击与跌潜至水中的挤压感使我意志开始模糊。在深水里,我如同置身于果冻之中。
向上看去,透过江水只有一轮泛黄的太阳还能映射在步浩的视网膜里,可渐渐地,取代它的已是一片空白...
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面全是些鱼、虾的动物围绕在身边。我在广阔无垠的水中还可以呼吸,畅快极了,随便游到哪都不碍事。
悠悠醒来时竟不敢睁开眼,光太亮。慢慢有点知觉了,可第一个感受就是痛!发胀似的头痛!连忙用双手挤压脑袋,五感才算归位。
周围静悄悄地,没有一个人。白色的墙壁、床单和被子,连桌椅都涂着白漆,看清楚一切时才明白,住院了。
渐渐的,所有都回忆了起来:一开始去找那个女孩、看见她在桥上、跟她吹牛皮、被她推了下去...对,就是这样的。可后来是怎么回事就真不知道了,应该是被打捞了吧。谁?是她吗?不会,把我推下去怎么可能捞我!看我笑话还来不及吧?也怪自己粗心,忘了她是什么样的人了,还在那瞎吹牛,正好给她一个借口作案。唉,还好咱命大!这样都死不了,老天心疼着我呢!哈哈!
反过来想想,那个贱女人也真够狠的!假装给我个好态度,模糊了我对她的戒备,就在我完全不设防她的情况下,忽然来个“温柔一刀”!心机太重了,真是不亏我送她的那首诗。
在往细里想,她知道我被救上来了吗?如果不知道会不会以为我死了?这就是她的目的吧?真是歹毒!杀人的事都敢做,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想想我们并非深仇大恨的,她就敢痛下杀手,更别和她结仇的人了,那还不把他家祖坟给刨个两遍!
我正想的入神,门突然开了,就看见妈妈推着药架车进了屋子。老妈也第一时间看见我坐起靠在墙上,连忙跑了过来:“哎呦!儿子啊!儿子你可醒了!你差点没把老妈吓死...”
我又支起了点身子,才发现腹也生疼生疼的,裹着严严实实的绷带。呲了下牙,强挤出一丝笑容:“呵呵...妈,是谁把我送...哎哟!你轻点....”
话间老妈拿着一个靠枕垫在了我背上,微微的震荡牵动了我腹部的伤口一下。这时老妈又像步浩时候做错事那样,用食指点着我的鼻子:“你你是不是吃饱了撑得!庵?学什么不好,非学别人当英雄!人没救上来还要别人去救你...”
步浩听得一头雾水:“等等!你什么??我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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