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那边终于开腔:“你家住三楼吧?”
步浩一个正姿坐起:“你怎么知道!”
“哼,你打开窗户往外看。”
惊诧不已的步浩慌忙抱起电话就走到窗前,伸出头去向下张望:一辆黑色红旗巡航舰泊在单元门口。这时从车窗里探出个人脸,也向上瞄了一下。我定睛细看,好像就是那个新疆男!区不是不让车辆出入么,他怎么进来的?我有点愤怒:“你跟踪我?”
“嘿嘿!跟踪谈不上,姐姐我手眼通天罢了。”
“你!...”
“你什么你,我叫楚夏!现在你最好赶紧过来,我们好好谈谈,不然后果自负!”
这句话让我原本就紧绷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真的来了。上一刻还毫无征兆,此时却来得如此生动鲜明,不禁令人心增感叹、世事无常。
深吸一口气,我平复了下心情,然后对她:“好,我马上就来。去哪找你?”
“坐上他的车就行了。”
心彻底凉到了冰点,这句“坐上他的车就行了”在我耳朵里听起来,和“上了我贼船就行了”没啥区别。挂去电话后,我憋着气在沙发上呆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就准备走。这时候听见丛叫了声“哥...”,怀着沉重的心情过去抱了抱她,用手指缕了缕她长长的秀发,最后才下了楼,朝着未知的、盛大的死亡走去。
下楼后站在车前犹豫了下,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那新疆男也没半句废话,车一点火掉头就走。我本忍不住想问下去哪的,到嘴边还是硬给憋住,问了也白问。
车出了大门径直朝市中心开去。这比我想象中的要好点儿,本以为会把我拖到一些废旧工厂啊、荒郊野外啊什么的方便下手,现在看来情况还不至于太糟。
车行驶了大约有四十分钟后突然慢了下来,渐渐停靠在路边。新疆男把火熄掉并对我比了个手势,意思是下车,于是赶紧推门而出。
咦?这个地方不应该停车吧?确切的是不能停,正处于机动车道上呢,可就真停了下来。新疆男看了我一眼,指着旁侧不远的一个拐弯口:“你自己往前走,姐在那等你。”
步浩赶忙应衬地点点头“哦”了一声就准备走,他在背后突然叫住了我。冷眼盯看了我一阵后,突然目露凶光:“上次你对姐做了什么我都一清二楚,之所以没去找你都是姐的意思;现在我郑重警告你,如果再敢碰冒犯她根的话...”
完停顿了两秒,然后右手在脖颈处做了一个“格杀”的手势,面色凶狠。我的心也随之“啵通”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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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步浩还是挺熟络的,时候跟爸爸来写过生,以前也经常到这拍外景。过了前面那个拐弯就是“落仙桥”了,风景相当不错。
怀揣着新疆男对我的那番话,提心吊胆的往前走。
其实电视上这种镜头我见多了,但真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却有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感觉。看新疆男那副狠样,一点都不像大话的人,但步浩又有点儿不相信,他真能把我给干了?
就用这种直白的方式告诉我他要草劫人命?目无王法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简直太恐怖了。
想着想着就过了拐弯处,远远的可以看见那座落仙桥。先前的那座石墩桥已经被现在的铁索大桥取代了,破旧不再。慢慢走进,果然瞅见有个女孩站在桥上,两手支着护栏,眺望江面。
就是她。今天没有上两次碰面时打扮得那么火辣,而是扎了着马尾辫,穿了一套军绿色休闲套装,配着一双米兰爵士靴,给人很飒爽的感觉。
由于心事重重,我也没太注意她的装束,当走到她面前的时候略想了一下,还是率先开口:“你好。”
她没有立即话,也没有看我。我们俩就这样交错的站着。过了一会儿,见她深吸了一口气后才转过头来,报以淡淡地笑:“你也不赖。”
我再就不知道什么了,侧身站在她旁边,放眼眺望,一时间两人都沉默着。
这里真是个美丽的地方啊。两岸郁郁葱葱的全是芦槁,江面一眼望不到尽头,与天相接的地方全是云,形态各异。远处偶尔会有一叶舟摇过,上面载着伫立的鸬鹚和晚归的渔民;向下看去,江水又绿得碧蓝,不像溪水那样透彻,但它们一样宁静。
此时水面“叮咚”一声荡漾开来,泛起涔涔涟漪。不知是她丢了什么下去,打破了这份沉寂。而她还开心地笑了一下。
这突然令我想起苏东坡和苏妹的那首对联来:
双手推开窗前月;
一石击破水中天。
江面渐渐回复了平静,可她却不依不饶,又轻轻啐了口吐沫下去,如此粗劣的动作在她这儿变得俏皮,孩子气十足。我摸摸口袋里的银行卡,本来想开口话的,最后还是没有,掏出一支烟点上,倚在栏杆上看江。
玩了一会儿可能是嘴有点干,她用舌头抿了抿,不再吐吐沫了,却也没有闲着,翻身竟爬到护栏上坐好,随后才算安静下来,我目瞪口呆。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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