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节哀。”从商国而来的高辛氏一族的大将子澶安慰道。
黄江氏一族的黄渊语气沉重的说道:“赢成子大人向来正直不阿,胸怀坦荡,对夏后氏一族的共主之位更是维护有加,尽忠职守。没想到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哎,真是令人惋惜。”
“这定是昆吾氏一族在背后捣鬼,我与昆吾氏一族之仇不共戴天。”廉飞恨恨的说道。
“对,一定是昆候那个老鬼鼓动那个幼齿小儿做出的。等咱们杀入夏都一定要把那老鬼连同夏炎小儿一同生吞活剥了方才解恨。”将梁氏一族的梁婴父也气愤的说道。
这时菟郯氏一族的郯于公接话道:“据我所知昆侯伊昆此刻并不在安邑城中,此事难说是出自昆侯的教唆。”
“管他是谁,反正现在昆吾氏一族的世子伊苏在我们手上,不如就杀了他以祭典葛伯大人和我们死去的千百北狄将士。”赢楚荡早就按耐不住胸中怒火喊道。
营帐之内的众人吵吵嚷嚷。姜琳则形容憔悴,眼神空洞,宛如顽疾缠身的病人,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静静倾听。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对她的打击确实不小。
过了许久她才轻声出声一阵咳嗽,廉飞赶忙上前搀扶问道:“母亲大人,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众人见此情景也都安静了下来,都扭头向姜琳这边看来。
姜琳摇摇头,用目光扫视了一下到席的各个诸侯方国的将领,缓缓说道:“大家不要吵了。我想暂时先行操办葛伯大人的后事。至于其余的事情等丧事结束后再从常计议。”
“白起将军,您是我葛伯国诸侯中跟随葛伯大人时间最长的方国首领,在北狄诸侯中身份地位,声名威望也都颇高。葛伯的丧事就由您来主持操办吧。”
诸侯将领们也都纷纷赞成,点头称是。随后在白起的安排下众人退出营帐各自筹备去了。就连廉飞也被她支了出去,只剩下了姜琳独自呆坐榻上。她想一个人静静的待会儿。
其实对姜琳来说,现在的局面如何收场也是件极为棘手的事情。当初起兵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救出赢成子。至于谁来做夏帝对她而言本没有任何意义,但是现在这个目标似乎永远也不可能实现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之情,她也深知赢成子的为人,他绝对不会与夏后氏王族为敌。如果自己执意让北狄大军和王族大军继续兵戎相见,甚至强攻夏都的话,岂不是让葛天氏一族背负了逆誓叛乱的罪名。
她的敌人是昆吾氏一族,如今伊苏被擒,昆吾氏一族“八刃之师”中的一部已经倒在了北狄联军的战车骑兵下。而这来之不易的胜利,多半也要归功于王族军队的坐视旁观。她已经能够感觉得到,王族的军队并不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和昆吾氏一族同流合污,更不想和葛天氏一族的联军为敌。王族的军队也并非真的如先前对阵时那般不堪一击,上将军姒扁等人显然是故意这样示弱的。但是如果要继续打下去,恐怕就不会那么简单了。毕竟前面就是王族真正的领地,是通往夏都的必经之路。王族的军队绝对不会眼看着安邑城被攻陷而坐视不管。
她的心中和这帮七嘴八舌的诸侯一样,也是一团乱麻拿不定主意。
(三)
三日后,整个营寨内外黄布披挂,绿绫裹帐。营寨内的所有人都黄巾缠头,手持带着绿叶的树枝,这是葛天氏一族的信仰。他们认为人死后会融入黄土化为葛藤。黄布象征着黄色的土地,而绿色则象征着攀爬蔓延的葛藤。
韦侯也亲自带着四个儿子和韦国的众臣前来参加祭奠,还捐助了不少布料和绫罗。
赢成子的尸体尚不知在何处,白起命人用柳木挖了一个空棺材,将一套崭新的衣冠放了进去。这副棺材并不会埋在王领之地,他们要等到寻到赢成子的尸首后,把他安放在棺材中抬回葛伯国。依照葛天氏一族的习俗,只有埋葬在葛伯城外的铁树下,人的死灵才能够得到安息。
祭台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祭品,姜琳一身棕黄色的长袍,头裹黄巾,亲自登台焚香主持。
近三万余人的葛天氏一族联军分行列队在祭台四周。
五百余名精锐的葛天氏一族军士,黄衫短袖,裸肩赤脚,手持长剑,将祭台围成一圈。
上百只音色浑厚的兽角长号同时声响起,五百葛天将士齐声怒吼,接着所有的战鼓都“咚,咚,咚”擂了起来。伴随着每一声鼓鸣的是五百葛天将士同时脚踏大地的回声。这些葛天氏一族的舞者动作整齐划一,步伐一致。
葛天氏一族的战舞,与葛天氏一族的剑法一样,同样源自先祖传下来的《葛天八阙》。五百人随着鼓点的节奏,或环绕着祭台交错奔跑,或原地齐整如一的挥剑起舞。
操剑,投足,疾奔,奋歌,振臂,敬天,踏地,狂舞。八段战舞与八段剑术相互柔和,融会贯通。四周的葛天氏一族族众也都随着这数百人的舞蹈一同附和。
百人吼,万人和;山谷为之震动,川河为之激荡。
其余前来助阵的诸侯方国将士也都被这雄浑磅礴的场面所震撼和感染。原本以为是一场悲痛的祭典,此刻却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