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梦,缘起缘落,皆因我而起。
既然如此,就让自己在这梦中了结这一因果轮回,以此让自己快点从这混沌的世界中苏醒。
想到这里,我闭上眼睛,脑海瞬间融合前世今生所有意识,把毕生所学融合贯通,以自己最强法术来破解眼前似幻似梦的困局。
时光仿佛在我的意识觉醒之下停止了流逝。既然山非山,水亦非水,眼前世界皆如画。那么,就以我手中血剑为笔,用我的魂血为墨,画出一轮沧月,以沧月之光照亮梦中的黑暗,看看这苦海他处有没有生出那传说中的的彼岸花吧。
九月离魂剑,在我降临莫尘世界,从孟家堡跟随义母一家人远走天涯路上遇见莫离和小女孩时,就已经确认此剑原本就是莫离之物。如今,却诡异的出现在我手中,就足以证明自己此刻的处境,便是一个梦境。
只是这梦是何人所为,目前只有两个答案:一个是苦厄所造,另一个就是莫问天所创。
之前我们踏入往生门,是从莫问天所创的生死门进入谷中世界的。后来又陷入苦厄镜灵所造的幻境进入天涯海角世界,从而降临不归山,面对天道峰的考验。
就在天道峰的天梯下,在那神秘而古老的剑塚上,我在那里拿到了九月离魂剑。
九月离魂剑的出现,使我又陷入自己所造的梦境中,方才觉醒前世的记忆,知道自己轮回的另一个身份:归真世界的路天。那个时候的处境,一切因缘,源自苦厄镜灵所为。
只是由于我的意识中突然出现一块莫名其妙的石碑,导致苦厄所造的梦境夭折,导致不归山从梦境中消失。而我苏醒的同时,又陷入另一个更为逼真的梦境。
若非从卓木青口中所谓的“托梦人”提醒,或许如今我仍然陷入更加迷惘的世界中,浑然不知真假世界。
若非手中九月离魂剑成为破解梦幻的参考物,我也不可能那么快从梦境中找到答案。
既然心中迷雾烟消云散,那么就让自己来破解梦中迷局,解开这往生门的背后,这绳纹族人所居的山谷中,其真正面目究竟是什么样的世界。
伴随耳中传来声声由远而近的嘶吼,我睁开了双眼的刹那,感觉到眼前的世界又有了时光流逝的痕迹。
太仓鼓余音袅袅,整个空谷世界仿佛因为鼓音的降临,所有的景物都被它所张开的道纹*成一片混沌的世界。那之前由苦厄残镜片化作的漆黑天空,其浩瀚的面积上,那冒起的千丝万缕黑气瞬间幻化成一片惊涛骇浪的末日景象。
那掀起的浪墙犹如一道道万仞绝壁,连绵起伏中,传来惊心动魄的波涛声。那无边无际的浪涛顷刻淹没了四周的山崖,眺望中,只见一片无边无际的墨海正张开她痛苦的面孔展现在世人眼前。
时光慢慢的消失,鼓音最终化作无痕之际,那原本处于癫狂而迷失的螣蛇,其双瞳不断涌入的众生相,突然被一团团从瞳孔冒出的烈焰燃烧灰烬。
与此同时,它僵硬而动弹不得的身躯蓦然绽放刺目的阳光,伴随它张嘴传来一声咆哮,那一束静幽幽漂浮的头发便被吸入腹中。而散开的刺目阳光顷刻化作一片火海,朝着四面八方,形成一道道巨大的火龙卷,张狂地吞噬着整个世界的所有存在。
面对着无数道火龙卷的暴怒,虚空踏步的血灵子大袖一甩,漂浮于他胸前的太仓鼓,其上逼真的夔龙图腾竟然在扭曲中,从鼓身上抽离出来,化作一道模糊的紫芒涌入血灵子的天灵盖。
类人树状的血灵子顿时血脉贲张,整个人气息更比先前磅礴,可以令旁人清晰的感觉到,他此刻就仿佛一颗古老而沧桑的铁树般,其旺盛的生命气息竟与一个大千世界的脉气相等。
他面目沧桑,慢慢抬起那双长满紫红树须的大手臂,张开粗壮的手掌轻轻一按太仓鼓膜,整个身体横直飘起,头部和双手,连着身体做一条线。伴随着他一声闷沉的吆喝,整个躯体刹那化作一头活生生的夔龙,只是躯体表面布满了沧桑而古朴的树纹。
夔龙一现,整个身体猛然朝后一退,然后,以硕大威猛的头部狠狠地朝太仓鼓膜撞去――
“咚隆隆……”
鼓音一泻千里,夔龙整个躯体化作一道紫金色的长虹贯穿太仓鼓两极鼓膜,直朝眼前扑来的漫天火海冲去。
夔龙以气吞山河之势,其身散开一片模糊的紫芒,顷刻撕裂眼前的虚空画面,那无数火龙卷在它狂舞的身影面前,变作了粉碎的星星之火,最后化作漫天飞舞的灰尘。
火海的肆虐,在夔龙一撞太仓鼓的下一刻中,伴随一声轰鸣的鼓音,整个天地顷刻破碎,火海变作凋零,化作一片灰尘迷雾的黑暗世界。唯独残留着一道闷沉而枯燥无味的鼓音,仿佛述说着世界末日的残酷。
这,就是太仓鼓三绝之天崩地裂!
仿佛时光飞逝了一个漫长的世纪。待到鼓音消失,黑暗的世界渐渐有了曙光。那是两道微弱的火光――
螣蛇和血灵子。
黑暗中,我们看到了全身伤痕累累的血灵子,在他面前,那鼎神器太仓鼓散发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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