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不知道他们在讲些什么,也并不敢上前偷听,她只是隐隐觉得,十九年间安宁祥和的生活,似乎就此一去不返,是夜回了王宫,却发现双棠居门外站了两双黑衣禁卫,三王兄摇着扇子悠悠道:“昭和曾是鲁国圣女,身份与别的公主不同,如今王都乱得很,王兄为了添几位高手镇宅,你看如何,”明乡还能如何,千万个不情愿也只能憋在心头,面上还要端着笑作温良状:“好,”三王子所作所为,分明是要将宗室子弟尽数握于鼓掌之中了,就连桓常出门,也会被门口禁卫拦着:“外头乱,驸马之尊受不得流民骚扰,”然而桓常毕竟非同乘,四方城外的密林里头,明乡是见识过他的功夫的,白天桓臭在双棠居陪明乡,偶尔也翻翻书写写字,然而一到夜间,他换了黑衣,轻功一展便越过高墙,到了明乡到不了的另一个地方,明乡一直不知道那日在博阳侯府长公主与桓程量了什么,桓出事并不避着她,但也绝不会主动提及自己的行踪,明乡觉得他是个有大志向的人,好比那只通体血红的凤鸟,总有一天会羽翼丰满,往即治,來即嘉成,所以她不问,只在难眠的夜铺开宣纸,一遍遍摹着他的容颜,摹那十里桃林花开灼灼,他持萧而來,衣衫微动,带落桃花朵朵,她摹着他的像,心里头蹬一半喜一半忧,喜他是她的夫君,忧他是她的夫君,如此过了半个月,桓痴于跟她提及,三王子已拟了诏书意欲登上王位,只等着庄公在诏书上落下玺印,他躺在她身边,身子半撑着:“你我们怎么办,”她别过头:“二王兄呢,他还在吗,”桓常点点头:“因二王兄身子弱,此前受讯时遭不住刑便晕了去,听闻当时三王兄便有意了结二王兄的性命,只是碍于二王兄始终不曾认罪,父王也尚未退位,他怕杀了二王兄给人落下口实,所以便吩咐了两个医官照看二王兄,可二王兄一晕晕到了现在,反而鲍了性命,”“父王呢,你同父王见过面吗,”明乡又问,桓翅轻一笑,勾起她两缕青丝在指间缠绕:“你拿我当什么,來无影去无踪的侠客么,父王寝殿外守着的都是高手,我如何去得,”他俯身亲亲她的唇:“止桑将军已在城外布下重兵,长公主也在城内布满了内应,事实上,止桑将军随时都可以领着军队攻进王都,只是他托我问你一句,问如果他杀了你的三王兄,你可会怪罪于他,”明乡只觉得头疼,脑海里无端闪过武侯冷峻的面容,然而她也明白三王兄与武侯有许多不同,遂摇摇头:“三王兄作出迫父弑兄的禽兽之事,便注定不得善终,若他能化解王都这一场危机,我感激他,不止我,鲁王室的所有人,都会感激他,”“如果是我呢,”桓弛她耳边喃喃:“如果化解王都这一场危机的人是我,你会如何,”“是你,”明乡愣了愣,旋即甜甜一笑靠在桓稠上:“你要共我一起守护鲁国的万里山河,我求之不得,”本书首发来自1k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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