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东啧啧称奇,道:“这条蛇,姑且算它是条蛇吧,它不会是傻了吧?不然怎么也不攻击也不躲避呢。”
“一条蛇还能变傻?”姜九天奉送给李一东一个白眼。
“怎个不能?就算是蛇也有个蛇脑子吧,也许就是上次被你拍得拍傻了,我们走时不是还晕死着么?大概捡条命回来后就成了条傻蛇了。不过也没傻透,知道看见你了要紧盯着嘿嘿。”李一东自顾自地说得头头是道的。
稍后,见姜九天没再搭话茬儿,李一东又道:“你倒是说说,这蛇它这么盯着你,是想报仇呢还是想报恩呢?”
“啥恩啥仇?”一旁的姜大壮不解地插话。
“那次被九儿差点儿拍死,可不是有仇?然后九儿又特地用草药汁救了它一下,这不是又有恩了吗?不过既然成了傻蛇,大概不记得是九儿把它拍傻的了,那就是要报恩的呗——可这么傻能顶什么用呐,收了它也只是多了条吃白饭的了……”
姜九天不理会话匣子打开收不住嘚吧个没完的李一东,到那树枝下用剑鞘碰了碰那条蛇。那条蛇看着姜九天,仍是既没攻击也没躲避。
转回身,姜九天招呼大家不用管那条蛇了,大家继续溜达一段,仍没什么发现的话就返回那处乱石滩吃鱼及宿营好了,那种开阔平坦比较方便。
众人刚行了几步,便听到枝叶簌簌响,那条蛇竟也随着他们前行的方向,在枝杈间游动向前。
这倒有点儿意思,不过既然它没来攻击或相扰,也就且不理会随它去。
从遇到这蛇的地方又前行不多远,江流的来向大拐弯,拐过去后水势凶猛,地势渐高,一处尤其陡峭,却是相接着一处崖壁,崖壁有一角直插在江水中间,崖上时有巨石滚落,重重砸在水中,漩涡波浪互相冲撞激荡不已。
姜九天他们看着这处景观有趣,便纷纷飞身几跃到崖顶,瞧上一瞧。那崖顶竟是一大片水泽,目力所及处仿佛没有边际。
不过除了白茫茫的水和水间高低大小不同的山岩,貌似也没什么别的东西了。即使是喜水的鹤兄,对这里也兴趣缺缺,毕竟又没有丰美的水草鱼虾。
姜九天一行在崖顶停留片刻,不打算再前行追溯,还是直接回去继续吃鱼好了。
崖边水流里却突然水花倒闪,跳出一物来,正是之前又遇到的那条蛇。只见它跳上崖顶后,径自朝姜九天身边游来。
姜九天尚且没有做何反应,却见鹤兄凑上前来,试图用长喙去啄那条蛇。那蛇迎着鹤兄的长喙,身体一圈一缠,却是把鹤兄的长喙缠个正着,绕了两圈儿,使得鹤兄张不开嘴了,连不满的叫声都发不出来,瞧着委实滑稽。
要知道,鹤兄既然能被井素素选做灵兽伙伴,即使并不是专以战斗见长的灵禽,基本的修为本领还是有的,可不是随便什么就能让它吃瘪的。
众人都是又惊讶又不由失笑,李逢道:“这蛇倒是稀奇,竟能逆流而上跟到这里。这真是蛇么?又爬树又游水又长脚的。且头次见它分明只有一只脚的,这几年不见变成两只脚了,其他却又没什么变化,也不见长大或有什么纹理之类的。两位该是对门派里外各种风物再熟习不过了吧,竟从没见过它这种的吗?”最后这话是向李一东和井素素问的。
李一东摇头道:“还真没有。天天自己修炼制符还忙不过来,哪管什么鸟兽虫蛇都有什么都是什么,又不是那专有此等癖好爱研究这个的修士。再说世间万物能动的不能动的若有机缘都有可能成精成怪,形态更是会变化万千,谁又能穷尽呢。”
井素素也摇头表示没眼见过这种的,不过这也无关紧要,现在见到了不就知道了个么。
他们说话的间隙,鹤兄委屈地抬起头,将长喙伸到姜九天面前,让姜九天看那条可恶至极的蛇。姜九天抬手抚了下鹤兄的丹顶,那条蛇却借此机会用脚爪挂着姜九天的袍袖,然后攀上了姜九天的小臂。
注意到这一幕,李一东道:“这只蛇还真是存心要跟着你啊,看来没变傻。”又补充,“哈哈,看来是要报恩!”
半臂长的蛇不算大,可也不算小,攀在姜九天的小臂有点碍眼,耿飞花更是担心地道:“这蛇不会有毒吧?它好像还挺厉害的,别冷不丁地啥时候咬九儿一口。”
姜九天正要把那条不请自来的蛇扯开,却听天空中忽然雷声炸响,雷声里那条蛇用脚爪更紧地在扯住姜九天袖口,还在姜九天臂上盘了一圈。
虽然曾经梦到过有另一个自己造了能变成手镯的合金银蛇,可姜九天对蛇这种动物是并没有什么好感的,蛇总是容易让人联想到阴冷险毒什么的,即使不惧也不会谈得上喜欢。
第一声雷炸响后,其后雷声便如连珠齐炸,不绝于耳。而雷声响了一会儿后,乌云才姗姗来迟,风云变幻,眼见是要有一场大雨了。
众人准备直接乘鹤归去。
姜九天扯那蛇它却不动,姜九天便凝出几根气针,在它身上刺了几下。这次看得清楚,眼见得气针所到处,那蛇皮上有明显的灼烧痕迹,还微微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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