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下去吧”,然后便将目光全部投在我身上。
“你是陈晨。”
老者直白的言语和犀利的眼神使我心中一凛,来不及多想什么,站起身来略微躬身:“我是。”
华叔往下压压手示意步浩坐下,于是两人先后落座。
他一开始没话,但见我也不开口,便打破沉寂:“你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他的言语中没有半丁点拖泥带水,颇有“打开天窗亮话”的意思,就更不敢拐弯抹角了。坐直身子,十指交叉于前,很郑重地告诉他:“我是来找楚市长的。”
这句完我顿了顿,以为这个老者会问点什么,却发现他一直在盯着我看,没有半点想打断的意思。而那精锐的眼神深邃无底,令人根本琢磨不透其内心任何想法。尴尬的假咳了一声,我接着:“虽然知道想见市长必须提前预约,但我找他的这件事纯属私事,所以就这样唐突的来了,希望不要见怪。”
老者仍未言语,始终保持着直视,这更令我难堪,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我..我不知道您的身份,也不知道您和楚夏的关系,所以抱歉,恕这事不能告诉您了。”
他终于点点头,用一种较为缓和的语气:“丫头是我的干闺女,你可以放心的讲。”
是她干爹!!...恍惚间,我原本半悬的心里紧提了上来。等一会儿如果让他知道是我把楚夏...
步浩不敢往下想了,后果可能很严重。但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事情有个结果的,所以我必须出一切。不去顾忌他的存在,我再次掏出烟点上,使劲吸了起来。这期间楚夏的干爹没有半点打断的意思,只是将目光锁在我身上,半寸不离。
烟吸完,我却没有在这个可笑的“自我安慰”中得到些许平静,那副思前想后挣扎的样子,就仿佛一只黏在糖浆上的苍蝇。逃,逃不掉,死,死不了。最终,我咬咬牙,猛然站起身来与老者对视:“你处置我吧,是我把她扔下的!”
显然,华叔吃了一惊,不知是因为我这一个突然的举动还是因为我所的那句话。眼皮轻颤了几下,他手中的那对太极球已经停止了转动:“你再一遍。”
既然心已绝,那干脆把话清楚好了。我抿抿嘴唇,迎上他深邃的目光坚定地:“是我把她扔下不管的!泥石流灾难发生的时候我和你女儿都在山上,当时我们躲进了山洞。可第二天愈演愈烈的灾难迫使我们无处可躲,最后..”
触及伤处时,我顿了一下,可马上咬咬牙大声:“最后为了逃命我把楚夏扔下跑了!”讲完这些,我感觉是不是还要解释点什么?当时还有一个羸(li)弱盲眼的妹妹啊!吧,出来或许能博得他一点点的同情...
与这位老者对视的期间,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杀气,笼罩周身。我挺了挺瘦弱的胸膛:“一切都是我的错,来吧!你处置我吧!”罢便将视线移向远方,仿佛那里有个安寂的灵魂再看着我。
可是,良久之际,他都没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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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啊!敢作敢当,有血性。”
言毕,华叔放下太极球走到我身前,贴着我耳朵的那个位置,轻声道:“但你知不知道,丫头是我们楚裔的后人,而我膝下无子,向来视她为掌上明珠,现在你却这些话,想过后果吗?”
由于离得太近,声音中夹杂的热气哈的我脖子有点痒。
我怎么就想起了寇喃,想起我们在那个镇的夜晚,寇喃也是这样在我耳边话的,也是这样的感觉:声音中夹杂的热气哈的脖子有点痒。
步浩看着四个保镖全部走了进来,并围住他。他们眼神黯淡无光,却充满敌意,以及对老者的忠诚。
步浩猜只要老者一声令下,我就会被他们带走,带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或许是这个城市最黑暗的角落,然后杀死他,送去另一个世界。
步浩也知道,在这个有权就可以只手遮天的社会里,死一个人对他们来或许很简单,有无数个理由可以让我消失。我甚至看到因为自己的离去,妈妈又增多了寸缕白丝,丛再也不能去池塘和我共渡月夜,光英出租车的副驾座上永远不会坐着那个不给车费的了。
到这个时候,步浩发自内心地微笑起来,再次抬起头,看向远方。如果真要死了,倒是希望他们能带我去那片海,在那里把我结束。
呵呵,楚夏,你等着,陈晨去那里给你陪罪。你罚我吧,罚我陪你看一辈子的日升、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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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进来干什么!”
华叔对四个黑衣男子呵斥道。为首的那个听完后先是傻眼看了一下我,然后愣头愣脑地瞅了瞅华叔,连忙恭谨地:“哦!他那么大声对您话,我们还以为..”
“以为个屁!他能怎样?就他这身板儿都不够我一根指头戳的!都给我出去。”华叔用手点点我,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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