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也没什么,阴兵和正式神祇的身份自然是差得多了,虽然不同神系之中这么亲近的好像不多见,但说不定这是贵山特色,梁云霞也没怎么往心里去。
可是当梁云霞看到连月老庙的九品上神执事也对徐辉这九品下神执礼甚恭,甚至寒暄之时,那话语中还带有点谄媚,这下子梁云霞可是大为吃惊,再一联想这徐辉竟能知晓自己隐秘,看来这徐辉定是贵山县城隍司的大红人,说不定还真能帮上自己。
因此梁云霞见徐辉相问自己来意,答道:“贫尼此来,倒不为见陶宝儿,主要是想找贵山城隍老爷,求他给引荐一位仙人。”
梁云霞虽然是个假尼姑,但这么多年冒充下来。倒是不好改口了,这“贫尼”说得极为顺嘴,
“哦?是哪位仙人?”
梁云霞苦笑一声道:“呃……这位仙人名号。贫尼也不知晓,只听闻似乎和贵山县令有些瓜葛。”
谁?袁金生?徐辉心里不禁一动,眨了眨眼道:“你找的莫不是袁容安袁仙人吧?”
梁云霞听徐辉一说,脸上露出一丝喜色道:“那位仙人是叫这名讳吗?贫尼只知道他变化成凡人的时候。有只脚似乎不太灵便。”
“那就应该是了,不知你找他有什么事呢?”
杜十姨虽然不知道袁容安就是徐辉变化的,但昨日她也是亲眼见过袁容安的,知道这个显著特征,而且她也知道这位仙人是徐辉的“至交好友”。
“唉,一言难尽呐!”梁云霞苦笑了一声道,接着说出此来缘由。
原来是当初在陶宝儿找上袁金生之前,陶父陶世念为陶宝儿定了一门婚事,乃是渭阳城里一个叫田平之的官宦子弟,此人乃是阳年阳月阳时出生的纯阳之身,本来和陶宝儿这纯阴之身也是绝配。
可后来梁云霞后来暗中查探得知,这个田平之缺乏男子气概。且性格怪异。不怎么喜爱女子,偏好与各种禽合,连家中的母鸡母狗都不放过,因此这才让陶宝儿与田平之毁弃婚约,并自行另觅夫婿袁金生。
这田平之虽然祖上当过知府,但到了他这一辈已然家道中落。除了个举人的名头以外,无财无权又无势。因此对陶府悔婚一事有所不满,但也不敢说什么。反正陶府为这悔婚还付出了一笔不小的数目,对这田平之也算补偿得够了。
后来陶府大操大办,陶宝儿光光地嫁给袁金生,这事就算彻底了结了。
不想昨日,陶府有客人找上了门,竟是那田平之,这田平之穿着一身光鲜,精气神也与往日不一样了,说起话来盛气凌人,对陶世念言辞中极尽侮辱,好像是来为陶家当日悔婚找场子来了。
陶府虽是商家,但也是城中大户,陶世念岂能容这田平之放肆,本打算叫府中家奴护院将其暴打一顿赶出去,不想这往日弱的田平之未等他人到来,已是一拳击出,将府中一块极厚的地砖打断,然后才在陶世念的惊恐和目瞪口呆之中,冷笑着离去。
田平之的这一举动自然惊动了隐居在陶府的梁云霞,只是田平之来时,她陪着陶府老夫人出游访友,不在府内。
等梁云霞回来后,她仔细查看了那断裂的地砖,觉得这不应该是凡人所为,除非这田平之开始修真,到了炼气第一层才有可能。
可这田平之梁云霞也曾见过,分明就是个没有灵根的凡人,尽管那纯阳之身的资质不错,但没有灵根,就算得了什么修真秘籍也无用处,又怎么能修炼,还到了炼气第一层,因此她才夜探田府,欲得知其中奥秘。
没想到这一去还真让她知道了,原来是这田平之不是身无灵根,而是一种极为稀有的隐灵根,这种隐灵根一般都要在成人之后,不知怎么机缘巧合方能显露出来,隐灵根本就极为少有,最后显现的几率更是如凤毛麟角一般,因此几乎不为人知。
这田平之不知最近怎么撞了大运,显现出隐灵根,而且又被仙门看上了,将其收为弟子,助其修炼至第一层。
也许即将入山修行与世俗隔绝,这田平之才想对过去瞧不起自己,欺压过自己的仇人挨个报复一通,陶府悔婚之事自然要算作是首当其冲,因此找上陶府,反正自己都要当仙人了,也不怕陶府恼怒报复。
不过这田平之倒是有分寸,也没怎么动手,只是口头上羞辱一番而已,武力只是震慑而已。
梁云霞一脸苦涩地说道:“那田平之要入的门派便是合欢宗,而合欢宗又通过田平之得知宝儿的生辰八字,得知宝儿是纯阴之身,欲将宝儿掳回门派给田平之做炉鼎,因此我这才来找袁仙人,有他出面,想来合欢宗不敢放肆。”
徐辉听闻后当即一皱眉头:“这仙门怎么敢掳掠强娶凡人?这不是违反天规吗?”
梁云霞解释道:“这仙凡婚约却是不在天规之列,合欢宗若以此为借口,一般城隍司也不得过问。”
“那合欢宗是何人来收田平之为徒?连城隍司都管不得?”杜十姨俏眉微颦,出言问道。
梁云霞叹了口气道:“是我以前的师姐胡云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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