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望让对方知道。
可是肖君却知道，继续接上前面的，他说完最后一句，“不然，你以为我这么容易就找到你？”
方楚楚已经不想知道肖君是如何得到消息，她现在只是关心，当父亲时隔几个月得知自己离职的消息会是怎样震惊的心情，毕竟他才刚刚得知她找到工作。不过有一点她可以确定，失望一定是最佳打底色，这么多年来，这是方楚楚给方启裕带来最难忘的人生体验。
“你想怎样？”调整心情，方楚楚重新问。
“不是我想怎样，是你！”肖君顿了顿，“当然，这也是你父亲想问你的。”
方楚楚拿起杯子喝下半杯绿茶，直截了当，“他打算怎么安排？”
果然女儿还是懂父亲的，肖君也懒得再废口舌，“他想让你回去。”
“回去？回哪里？”方楚楚觉得可笑。
“回家。”
“家？”更加可笑了。从初中开始，从他们在离婚协议上签下名字那一刻起，属于方楚楚的家就像他们一样和协议一起生效——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方楚楚离家多年，哪来的家啊。
肖君似乎明白方楚楚的感受，他继续劝道：“你千万不要在你父亲这样，他会伤心的。”
“什么时候，你可以来管我的行为了呢？”方楚楚反问。
“我只是建议。”
“那我建议你——滚蛋！”她拿包起身，准备走人。
肖君叫住她，“方启裕答应，只要你回来，工作住所保障都会有。”
她才离职多长时间了，他们就计划到这么远了。方楚楚笑着转身，看向仍然云淡风轻的肖君。在她记忆里，这个人好像一直都这样，安静中不择手段，平淡中步步紧逼。“你有空管我的事，不如管管你那女朋友，做人别伸手太长，小心收不回去——你也是！”
方启裕绝不会抛出那样的福利，他巴不得她离他家远远的，怎么可能还来劝她回家呢？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肖君的空口无凭，方楚楚看的太清楚了。
在餐厅门口，肖君还是拦住了方楚楚，“你可真是一点都没变。”
拦住她就说这么一句没营养的话，方楚楚甚至都不想停下脚步。无奈，肖君只好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放手！”这是反抗，方楚楚希望对方能听出来。
“你知道的，对我来说，和你比，其他的事都不重要。”这是告白，肖君也希望对方能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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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飞从医院回来的时候，碰到下来抽烟的粒玄。秋千上，那女人裹着一条花毯子，将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暴露在冬风中。大飞脱掉外套，放在女人的膝上，然后坐到另一个空秋千，向她要了一根烟。
香烟点上，大飞轻轻摇晃秋千，问身边的人，“有时候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女人，明明很怕冷，却还要穿短裙丝袜，明明知道化妆品里一些化学剂对皮肤，却依然要涂个里三层外三层——为什么啊？”
红唇缓缓吐出白烟，“因为你们男人啊！”大飞笑，摇摇头。
“不信啊？”粒玄侧着身子看他。大飞看过来，嘴角带笑，“我只知道，我喜欢的女孩没有你的裙子，不会你的化妆术，但，就是很喜欢她。”
大飞原以为，粒玄会起身给他一耳光，然而没有。对方只是摇摇头，“我猜，你两连手都没牵过。”
“你不生气？”大飞完全跳过她的话。
粒玄惊异，“生气？”继而舒展，“哦！你是说——吃醋啊？”她笑，“那到不必。”
没来由的，大飞被一股挫败感压弯后背，猛吸进一口烟，他接上女人最开始的话，“你说的没错，我暗恋她。”
“你怎么和你兄弟一个样？”粒玄笑他，大飞不懂，“什么？”
“还有谁！”她点头示意身后的居民楼。大飞了然，“我猜你妹早就知道蔺森喜欢她。”
“的确早就知道了。”粒玄叹气，看向大飞，她语气突变，“但你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妹的。”
对于这段纠葛，大飞知之甚少，蔺森也从未主动提起，他能知道的，他们是学生时期的爱恋。“什么时候？”他非常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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