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真是活得不耐心了!”
“我早就活得不耐心了!”良妃言辞锋利,尽不让步,将手中的奏折一把扔在地上,“这里面都是关于我父亲厉兵秣马,筹备谋反的证据吧?皇上所谓的信任就是如此?”
天子怒不可遏,道:“杜启辉狼子野心,朕下令彻查有何不可?既然你活得不耐心,那朕就玉成你,来人,将良妃拖下往,斩了!”
屋外静偷偷的,没有太监,更没有侍卫,答复天子的除了除了这一室的静谧,再没有其他。
天子怒火中烧,熊熊怒火快要把房顶都点燃了,他面向门外,恼怒地怒吼:“人呢,都聋了不成?快给朕滚进来,滚进来!”
良妃看着怒气冲天的天子,安闲地轻轻缕了缕额前的碎发,笑得那叫一个妖娆,“皇上,臣妾忘了告诉您,守夜的太监和侍卫们都站得很累了,臣妾就让人带他们下往休息了,现在门外一个人也没有,您叫不来人的。”
“良妃,你好大的胆子!”天子眼力恼怒得快要喷出火来,面色却冷冷一片,双手一挥就欲凝聚内力打向良妃。
掌风凛冽,天子的手刚刚抬到半空,忽然头顶传来一股晕眩之感,头重脚轻,站立不稳,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双手不得已往后一撑,正好将桌上的茶杯打落在地……
茶杯碎成好几块,天子浑厚的内力也在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任凭他怎么凝聚都没有用,他的身材使不上丝毫气力,眸中满是震惊:“良妃,你对朕做了什么?”
“皇上不必担心,臣妾不过是在热茶里放了几味特别的药材,让皇上可以好好休息几天,臣妾也能趁这个机会代替皇上管管这南胄的山河!”良妃笑得明艳妖媚,可她眸中却闪着透骨的冷意。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朕自问这些年来从未亏待过你!”亲信被抓,他的内力又被封住,失往了反抗的能力,天子审时度势,放缓了声音和态度,盼看能拖延点时间,好让人创造这里的不对劲。
“皇上,事到如今,你演这一出情深义重的戏码给谁看呢?这么多年来,你从未对我动过心,‘树大招风’的道理我不是不懂,你对我的宠爱不过是在利用我平衡后宫罢了,至于为南胄立下赫赫战功的丞相府在你眼里也不过是制衡朝堂的工具,你从未想过要把皇位传给如阳!”良妃说着,声音如泣如诉,她不是没想过以真心换真心,可换来的是什么?
是天子对她的戒备,是天子是丞相府明里私下的调查!
“一国之君不是儿戏,如阳和如楠都是朕的儿子,朕当然盼看他们都能有所出息,若朕不疼爱如阳,又何必给他太子之位?难道就为了替如楠挡灾?你也太小看朕了!至于丞相府,野心勃勃,朕令人调查又有什么不对?”天子冷冷看着良妃,看着这十几年来与他同床共枕的枕边人,仿佛从来没有看透过她,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本事!
“疼爱如阳?”良妃嘲讽地一笑,走到丰和殿的书架前,弯下身往,纤细的手在其中一块地砖上轻轻敲了敲,只听“咔”的一声,书架上弹出一个抽屉来,里面放着一道明黄色的诏书。
天子吃惊地看着她,喃喃道:“怎么会……你怎么会……”
良妃冷冷笑着,将手中的诏书展开,一把丢到天子的眼前,道:“皇上是奇怪臣妾怎么会知道这道秘旨吧?实在这不过是前面宫殿翻新时,臣妾偶然创造的。这就是皇上所谓的疼爱,明里立如阳为太子,暗地里却早已下了废太子立如楠的旨意?皇上还真是会撒谎呢,差点儿连臣妾也被您骗了呢!”
天子面色一沉,本来良妃什么都知道了,“如楠是先皇后所出,论身份论能力,哪一样不配做太子?”
良妃美眸微微眯起,理直气壮隧道:“那我的如阳呢?皇上为何就不信任如阳也能成为一位明君?”
天子冷哼一声,傲然道:“你认真认为朕不知道他做的那些腌臜事?混迹青楼楚馆,烂赌成性,手下还有几条人命,你让朕把南胄的山河交给这样的人?痴心妄想!”
良妃脸色丢脸至极,柳如阳做得这些事她都是知道的,也警告过他多次,但他依旧没有收敛,她这个当母亲的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他闯祸后替他收拾干净,没想到还是留下了痛处……
天子给她的圣宠、隆恩都不过是虚妄的东西,看不见也抓不着,只要天子想要收回,她立即就会变得一无所有,唯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和实实在在的权利才是这世间最重要的!
“听皇上这话的意思,是尽不可能将皇位传给如阳了?”良妃冷冷说着,心中像是已经有了打算。
“你还不住口?”天子冷喝一声,眸中闪耀着冰冷的冷芒,“皇储一事朕自有决定,轮不到你一个女人来指手画脚!”
轮不到她来指手画脚么?
好,很好!
让他决定的话,只怕她本日根本就活着走不出这道宫门!
下任天子之位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他定然会传给柳如楠那个贱种!
良妃看着天子,忽然微微笑了起来,走到天子的眼前蹲下,将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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