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份表格，递给左手的赵浪，口中笑道:“来，大家都帮我在上面签个名。”
赵浪接过表格一看，发现抬头上写着某某课题研究，顿时有些了然，也没犹豫，直接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等所有人都把名字签上，李启明收妥表格，带着众人离开。
下楼从服务台前经过，赵浪发现有一名中年人同李启明一道站在那边，眼尖的他立时发现那人拿着账单看了几眼后掏出了手机，随后李启明拍拍他肩膀，低声说了两句，笑着离开。
原来是找的药商付的钱，怪不得李启明这么大方。
明白了付钱之人到底是谁，赵浪不禁有些后悔过来吃饭了，暗自决定下不为例。
同众人分别后，赵浪与冯勇一道离开。
冯勇忽然低声道:“赵浪，你知不知道李启明刚才让我们签的字到底是什么？”
“研究课题。”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我们签字么？”
赵浪正想回答，看了冯勇一眼，却是反问:“你知道？”
“我知道。”冯勇轻叹口气，“一般这种课题，上面一个名字就是一个人头费，李启明让我们签几个名字，他可就万把块入账了。”
“哦，那他不用真找人认真做课题？”
“做什么哦，随便应付一下就行了。他做这科教科科长，这方面的权力可是挺大的，谁会去细查他究竟做的什么课题，有没有真材实料。这个位置，可是又有权又有油水的，可他李启明还占着呼吸科的位置不放，实在是太过贪心。”
“冯勇，看来你对各方面都挺懂的。”
“我三年规培快结束了，还能不懂么？这种事情可是见的多了。不过，其他医生可不像他这么容易拿课题，也只有他，差不多每个月都找我们几个签字吧。各种名目，不单研究课题，反正都有钱拿。他要找其他正式医生签名，可是得分人钱的，也只有找我们这些，他才可以吃独食。他啊，够贪，什么都喜欢吃独食。还有，刚才的那中年人你看到了吧？是个药商。李启明专门等快吃完饭叫他过来买单的。请我们客，给了人情，又不用自己花钱，呵呵。不过，这些猫腻，我本来也觉得没什么，反正又不关我事，可你说，他赚这么多钱，还不给人好好看病，导致李静她哥这样，妈的，我现在其实心里挺恨他的。”
赵浪笑笑，没有再说。
冯勇说的这些，其实赵浪早都想明白了，只不过，他不会说出口，看看冯勇的样子，也该是喝多了酒才会控制不住说出来，要换了平时，哪怕已经与自己关系可以，也不会这般公然说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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