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能这样子,说出去这话都没道理!”
“那是婶婶算计我嫁出去有理,还是你盼着我嫁不出去有理呀?”林校毫不迟疑地问道,“阿公,阿婆,你说说哪个道理更强些?”
葛月凤听得都头疼,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大儿子留下的血脉,她帮哪个都不是,感觉自己两面都不是人,反正说什么都是错什么,叫她一脸的焦急。“阿校呀,你劝劝你姆妈,不要搬了,也不要改嫁了!也省得你的东西落了外人手里。”
林大洋感激地望了一下葛月凤,不愧是他亲娘,话就讲到实处了,“阿校,不是我这当小叔子的非不让嫂子守着,要是嫂子手里头半点东西都没有就算了,我也不记着。可上回明明就分了钱过去,转眼间就钱就成了船股,我可不许这船股落在外人手里。我是盼着你不嫁人,我承认,可你也想想,你姆妈要是改嫁了,船股还不是一样落不到你手里?”
他改了办法,到是劝起林校来,“这船股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要是你拿着我就没啥意见,反正大哥没了,你拿着也是正理。可朱莲青拿走了算是怎么个一回事?我可不许她贪走了我们林家的东西!”
“你想想,阿校,你姆妈要是改嫁了,将来还得有孩子,”林大洋苦口婆心地劝着,“要是嫁的人条件不好,难道还不是要将这船股贴了过去,你一个小姑娘家,哪里好厚着脸皮同她要回来?”
林校两辈子见过的厚脸皮之人惟有她面前的林大洋,有些人脸皮只是厚一会儿,有时候还知道薄一些,但林大洋至始至终就这么个厚脸皮,一次都没有薄过,甚至还打着为你好的旗子,简直让她没法忍受。
“叔叔,你没听阿公说了,这船股是我们家的,不管怎么样都是我们家的,随我们怎么处理,”林校慢吞吞地说着,“既然是我们家的,不管我要给我姆妈还是怎么着,都不劳驾叔叔担心了。”
“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懂事?”林大洋急着再劝道,“要是真让你姆妈给弄没了,你将来嫁人可怎么办?你身上连半点嫁妆都没有,谁还敢娶你?”
林校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到时候什么也没有,叔叔你看在我爸的面子,要记得照顾我一下呀?”
人家不要脸,她也学着不要脸呀。
林大洋一噎,没有船股留下来,他会照顾她?
但他嘴上可不这么讲,“看在大哥的面子上自是要照顾你,可你知道你还有两个弟弟,我们家也是压力不小,照顾你个一两回还行,照顾多了,你两个弟弟的日子也是要过的……”
林校勾起嘴角,“哦,我晓得叔叔的意思了。”
林大洋一愣,“什么?”
林公权瞪他一眼,“你这个没出息的混账!”
林大洋还委屈起来了,“爸,我又怎么了,你又骂我?”
林校笑眯眯的,“叔叔,当然是阿公晓得你的意思了,他才不高兴呀。”
林大洋听着就更觉得窝火,“爸,你现在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了,不要胳膊肘往外拐!”
“叔叔,我晓得你的意思,阿公也晓得你意思。要是船股一直在我身上,你就盼着我不嫁人才好,将来这船股都没有人可给,只能给你两个儿子;二是我要能嫁得出去,那嫁的人必然是你挑好的人,到时再弄个什么把柄把那一家子都捏在手里,船股还是你们的。不愧是叔叔呀,这主意打的就没一个是亏的……?”
林大洋的心思都被说中了,自是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意思,“谁给你吃的糊涂药,怎么就将我的好意当成驴肝肺了?”
没等林校出言讥讽,林公权就冲着林大洋道,“你这个混账东西,老是想这些个歪心思。阿校的船股你想也不要想,不管你嫂子要不要改嫁,都是她们母女的事,你要是再揪着这事不放,我决不饶你!”
林大洋自是不甘,“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就这么拿走船股了?”
林公权见他老是惦记着这些船股,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要是再给我起心思,那也别去捕鱼了,我老了老了还能红着脸去同人家说一声,叫人家另寻人合股,让你下船算了。”
“爸,你怎么能这样,我好歹是你亲儿子,”林大洋不服气地嚷着,“我要是不能上船捕鱼,你两个孙子怎么办?”
葛月凤听着就有点心疼,“是呀,老头子,你可得为两个孙子着想!”
林公权看着这对母子,有种无力感涌上心头,他到是想看着孙女这么聪明,要是将来真有个什么出息,两个孙子也许还能靠着孙女都说不定,偏这个儿子目光短浅,一点都不知道适可而止。他深深地叹口气,拉着林校的手,“阿校,你放心好了,就跟你姆妈去镇上住也好,我怕你们一开始住在镇上不好过日子,就让你叔叔给你们两百块钱吧……”
“不行,爸,不行,我没有钱!”林大洋连忙打断他的话,一副被割肉的表情,“我凭什么要给钱,我凭什么要给钱!”
“啪!”
林大洋的脸上顿时就挨了一巴掌,他顿时就瞪圆了眼睛,见着林公权铁青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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